第二百一十一章

贝莎有点后悔，她刚才应该逃跑的，比起现在，好像承认错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要回家了，伯格老师。”

“哦，你想回家吗？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一只手肆意的捏着她的脸道，“乖乖女贝莎公主，不仅考试屡次作弊，而且和坏男孩偷偷交往，染上恶习。”

“是他们，都是他们。”贝莎苍白着脸辩解道，“是他们害我的，我以为是糖果，根本不知道是……”

“怎么了？可是你一直都没有拒绝是不是。”伯格循循善诱道，“你是难道不是觉得很快乐吗？”

“不是，我要回去了。”贝莎往一边躲闪道。

冰青橙终于把艾薇丢在了一边，没想到对方在一次扑上来，冲冰青橙恼羞成怒道：“上午你打我，现在我要打回来！”

艾薇忽然感觉自己站不住了，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仰去。她没有注意到自己刚好站在台阶旁边，冰青橙在她身上推了一把，她就这样头头朝下的摔倒了。后脑勺磕在台阶坚硬的棱角上，她的身体往下滑，然后是下一阶，下一阶……

她感觉自己像是搓衣板上的一块肉，血液不受控制的口鼻里涌了出来，只有腥咸的味道。把她推下来的人追了下来，低头看着她凄然的脸，这张美丽的脸上惨红而扭曲，全是惊恐和不甘。

“为什么？我还不想死，为什么会这样，救救我……”

没有说出口的话永远没有机会在说了。冰青橙替她合上眼，口鼻已经没有呼吸了，身体却还是温热的，血液也还是鲜红的样子。

“切。”伯格不快道，“一定要让我说出来不痛快的话。”他拿出一张照片，举在贝莎眼前，“叫沙烁的女孩子，其实是你的姐姐，国王最讨厌的大公主。”

如果第一次，贝莎的生母，前皇后的死亡是她间接的，有意的照成的，一直远远的观望着。那么这一次，是无意的，直接的，刚才还活生生的人，现在却躺在血泊了，离她这么近，她的直接能感到消失呼吸，冰凉僵硬的体温。

冰青橙跪在艾薇身旁，她不知道是多久，然后她站了起来，手掌握住比冰凉的剑柄，在上下楼翻找起来。

还好，没有人，没有人看见她害死了艾薇。如果有人看见这么办？她无力承担责任。冰青橙在走廊上，失魂落魄的游荡着，难道把他们也杀掉吗？

贝莎并没有离开学校，她在伯格的单身寝室里，一股令人厌恶的气息缠绕着她。虽然这里并不邋遢，像是经常展现给别人看的样子，还喷着令人作呕的香水。

门锁在她身后响起，那人回来了。用一种油滑的，得意的，像是恶狼看着逃不掉的小绵羊，虚伪而温柔的粘稠的声音说：“真听话啊！贝莎同学，猜猜我刚才发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