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神经病就是神经病

在这种状态下，在这种无序之中，我就是无敌的，不要说三到六个一方通行了，就是三十亿，六十亿个一方通行，在这一刻也不是我的对手——如果我能够妥善的利用这一份力量的话。

然而明显不行。

如果能够控制的话，那么就不叫做“失控”了。

那混沌无序仍旧在不断扩大，或许再过一段时间，就会将整个学园都市全都会掉……不，不单单是这样，或许接下来整个世界都会因此毁灭。

不过理所当然的，如果是这样的全灭结局的话还好啦，因为那样我就轻松了。但是很明显不是，很明显的，否则的话就不会有两年后，我作为一个令人失望透顶的彻彻底底的人渣出场的剧情了。

到最后，我也没能杀死木原幻生。

这并不是说我的能力太弱，来攻击我的驱动铠部队，暗部部队太强，又或者说在最后关头，泰瑞丝缇娜站出来哀求我不要杀她爷爷什么的。她对于这个疯子也没有什么感情，同时，就算她真的这么做了，我也只会啐一口，说一声：“真碍事，”然后把她一下子推开。

真正阻止了我的，是痛苦，剧烈的，难以抑制的头痛。

感觉上就好像要死掉了一样，脑袋几乎要炸裂开来了。痛死了痛死了痛死了痛死了痛死了——在这剧烈的疼痛之中，一些被我“忽略”掉的事情，又或者说，被我“忘掉”的事情，就好像一帧帧的电影片段一样不断地来回来去的旋转，旋转，飞快的旋转，让我想要抓住他们，却完全无能为力。

“我，我是……我是莱特.鲍德温……除此，除此之外呢？我来自哪里？我要做什么？！我究竟有着怎样的过去？为什么我一点都记不起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总之，在下一次醒过来的时候，我是躺在医院的床上的。穿着病号用的蓝白条纹服装，身旁是可爱的女护士大姐姐。在不远处，是正在对着蛤蟆脸的医生了解病情的，一脸焦急模样的我的妹妹美琴。

“虽然这么说并不是很好。但是患者的确出现了很强的幻听、幻视和幻觉。他有些时候把自己想象成了是一个虚构的中央帝国的东北总督，当时他叫做曹孟德。然后又曾经幻想过自己是有这两个兴趣爱好性格完全不同的青梅竹马的高中生，当时他叫做阿虚。然后又曾经幻想过自己是一个超高科技的浮空都市的主宰者，叫做空之主……除此之外也的确说过自己叫做莱特.鲍德温来着，但是似乎并不是作为学园都市的超能力者，而是一个早已经灭亡了的国家，耶路撒冷王国的王储……话说他确定自己叫做莱特.鲍德温的对不对？那么他是不是平时也总是做出这种幻想啊？”

痛苦与迷茫让我的嗓音变得极端嘶哑，精神变得极端敏感，而超能力则……

失控了。

完全失控了。

以我为圆心，整个空间，空气，土壤，地壳，工业制成品，人还有时间全部陷入了无序的状态。这种无序超越了人类能够理解的程度，这并非是超能力，也并非是魔法，甚至并非是任何一种“能力”仅仅是本能。

就好像一般的人能走路，能跳跃，能呼吸，能眨眼一样。将这一切变得混沌无序，将所谓的“时间”玩弄于鼓掌之中，这个就是我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