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迟疑的爱恋

“对了，慕遥，你知道吗，慕飞现在已经不只是个燕军统帅了，他得委员长徐正中的器重，如今已经是中国陆海空三军副总司令，地位仅次于徐正中，你们张家可是显赫的很呢。他每个月都会与张慕飞通信，又怎会不知道他的近况？他看看水凝雅，“大哥本就是个厉害的人物，楚伯伯以前不是也很欣赏他的吗？”楚涵玉放下筷子，“说的是啊，记得家父见慕飞第一面的时候，就预言慕飞他日定当飞黄腾达，威名绝不在其父之下，今日果不其然。”张慕遥假笑两声，“那么你不打算回去帮帮他吗？”张慕遥说，“我向来不喜欢政治，这样逍遥的日子才是我心中所向，更何况，我大哥那么能干，我去了除了给他添乱，什么忙都帮补了。”这番话，不得不又让他想起了张炳睿的那封信。水凝雅一直不出声，只静静的坐在一旁。“这样也不错，你这边发展的也很好，倒是互补了。只是你真的是要要考虑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了，你可知道你大哥又纳了四个姨太太，你可要加油啊。”一团莫名的火窜到张慕遥的心尖上，他狠狠的盯着楚涵玉，他认定楚涵玉是故意的。他好像知道了什么。“那是大哥的福气，你忘了，在中国，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的，我哥又那么有身份，有地位。我是不急的，一个人潇洒惯了，倒是你，年纪一大把了，还没跟女孩子牵过手吧。”楚涵玉笑笑，知道张慕遥这取笑中带着挖苦，“好好好，算我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你就饶了我把，可别搅了这过年的喜气。”张慕遥看看楚涵玉，“涵玉既知这是在过年，就该多吃些，少言语才是。”楚涵玉一愣，看着张慕遥笑了。

晚宴结束后，张慕遥来到水凝雅的房间，犹豫着是不是要和她坦白，踌躇间，就见房间的门一开，水凝雅就在站在眼前。

“那个，我是来看看你有没有睡下。”水凝雅笑笑，“那你看到了，是不是就可以走了呢？”张慕遥讪讪的说，“其实，那些事情我本该早些告诉你，我怕你听了难受，又想不开，一个人伤心难过，这样很伤身体的，你知道，自打从海里将你救上来，你的身子就一直很虚，巴黎也不像中国，有那么多的中医可以给你好好看看，我希望你不要生气。”水凝雅舒心的一笑，“我很感谢你这么体谅我，不过你真的多虑了，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了。你忘了，我先在是宁羽心，不是水凝雅。”张慕遥怔怔的看着她，“真的吗？你真的将一切都放下了吗？”水凝雅转过身，“我承认，如果还是在三年前，我一定会崩溃，可是，过了这么久，我早已经开始了属于我自己的新生活，他也是。虽然我和他分开了，毕竟我们曾经深深的爱过，记得莎士比亚说过一段话，再好的东西，都有失去的一天。再深的记忆，也有淡忘的一天。再爱的人，也有远走的一天。再美的梦，也有苏醒的一天。该放弃的决不挽留。该珍惜的决不放手，分手后不可以做朋友，因为彼此伤害过！也不可以做敌人，因为彼此深爱过。正如我写的，我无法恨他，但也无法忘记他，他弄碎了我的心，也让我有了新的翅膀。”

张慕遥怔怔的看着眼前的水凝雅，心中很不是滋味，“那么，我以后还是跟涵玉一样，叫你羽心吧。”水凝雅微微一笑，点点头。

“怎么，难道涵玉你不为我高兴嘛？你不是一直都希望我可以有一个美好的心情？”

“当然，你说的没错，只是，我认为表亲之间产生感情是件很荒谬的事。”

“涵玉，你在说什么？”

“呵呵，没什么，我只是希望你知道，她是你的表妹。”

张慕遥这才想起了他初次将水凝雅介绍给楚涵玉的情形。“我只是高兴，哪里来的儿女之情。”

“那我就不担心了，慕遥，我要娶羽心做我的妻子。”

张慕遥彻底傻了眼，他噌的站起来，“不行！”楚涵玉仰望着他，微笑道，“为什么不行？你不是一直希望我可以早日找到心中所爱，尽早成婚吗？现在你的愿望可以达成了。”张慕遥结结巴巴的说，“不行就是不行，除了她，你可以去爱这世间的任何一个女子。”楚涵玉也站起身来，“我很疑惑，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还是你自己喜欢她？想要她做你的妻子？”楚涵玉的话说到张慕遥心里去，可他却慌了，都来不及反应就说道，“不是，但你就是不能打她的主意，她不是一般的女子。”

“饺子来了。”水凝雅很不合适的端着一盘饺子走了进来，看着眼前势拔弩张的两个人，呆了。“你们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楚涵玉笑道，“没什么事，你知道的，我总是会因为意见相左而争吵，刚刚我们就在为一个无聊的话题给争论起来。”水凝雅半信半疑的看看楚涵玉，又看看还有着火气的张慕遥，笑笑，“亏你们还是男子汉呢，却还像个孩子。”

她走到桌子中间，放下饺子，深深的闻了闻，然后笑着说，“很香的，谁要是晚了，可就吃不上了。”张慕遥这才来了兴致，忙抢了一只放进嘴里，嚼了几下，竖起一只大拇指，那样子捉狭的很，逗的水凝雅和楚涵玉好一阵的笑。

张慕遥想着楚涵玉对水凝雅的求婚，楚涵玉想着张慕遥隐瞒他的惊天秘密，水凝雅也是心神不宁的猜想着发生的事，三个人各怀鬼胎的吃着年夜饭，好不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