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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睁开眼，发现有人紧紧地从身后抱着他。

原来徐升跟他睡完之后没有回房，睡在了汤执的房间里。

徐升没帮汤执穿衣服，自己倒是换了一套睡衣。

两人的睡姿温馨得很怪异，而纱窗外的天蒙蒙亮了。

汤执对初夜没有什么憧憬和要求，事后却不想回忆，因为回忆容易后悔。

汤执是怕疼的。

汤执贴着徐升的脸，问徐升：“你怎么这么热啊。累吗？”

“是不是我很重。”汤执含糊地问。

徐升说“还好”，把脸转向汤执，两人的嘴唇也贴着擦过，徐升的嘴唇有些薄，但也是软的，汤执迷迷糊糊地往后避了避，问徐升说：“还能像刚才一样快吗？”

“你刚进来的时候。”汤执说。

徐升没有回答。

徐升一停下，他就睡着了。

他瘫软在床里，陷入了很深的睡眠。汤执讨厌运动，这是很多年来，他觉得最累的一个晚上。

运动之后，睡得却不好，汤执做了噩梦，梦见自己被绳索捆着，沉进了海底，四周是无边无际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