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梦 第229节
这一次,她见的鬼怪,比之前数年多得多……一团混沌没那么可怕,可怕的,也许仅仅是亲昵之人,变作一团混沌;可怕的,也许是眼睁睁看着曾经亲昵的人,被迫变成恶鬼来袭,对她露出仇恨的嘴脸。
她眼神有些恍惚时,江雪禾立即俯身:“小婴?别怕,师兄在。”
缇婴回神,缩到他身边,嘴硬道:“我才不怕——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江雪禾默片刻,说:“回答什么呢?”
缇婴愣一愣。
缇婴很快眉目舒展,被伺候得在他怀里挪蹭。
她扭过脸,轻轻在他衣料上亲一亲,又仰头看他,显示自己的满意。
她眼睛明亮:伺候得很好,继续!
江雪禾微微笑,自然继续。
这样磕磕绊绊间,缇婴将魔女与仙人的悲剧故事讲完了。
江雪禾说:“我是你师兄。除此以外,那些都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他再道:“前世的故事,梦貘珠的紧追,真假仙人的问题……那都不是我。我只是安心做你的师兄——难道你希望我背负起那些,变成你梦里的仙人吗?
“你觉得,仙人才配和你在一起?”
缇婴呆住。
她观察江雪禾的反应。
江雪禾沉静——并没有什么反应。
缇婴不悦:“难道你不信我的大梦术的本事?”
江雪禾道:“你先前很排斥大梦术,你前师父让我监督你练,你都要推脱。怎么如今竟不排斥了?”
缇婴怔一怔,说:“因为……我发现,鬼没有那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