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寻找靠山
马一飞唯唯诺诺与秦勇部长告辞。他从党委宣传部出来后心里一直不顺畅，很显然秦勇把屁股坐到了野草那一边，今天的谈话其实就是给他提个醒，不允许他继续与野草作对，更不准他打击报复村野。看来他也只好顺着部长的意思来，否则恐怕没有好果子吃。虽然秦勇再三强调野草没有找他，但是马一飞不可能相信他的鬼话，他感觉野草不但去找了部长，而且他们两人把怎么解决问题的办法也想好了。哼骗我是骗不过的，秦勇你也只能利用官职来压我。此时马一飞想到了自己的靠山苟谈，往日的交往也就闪现在他的眼前。记得他担任乡党委书记的时候，副省长苟谈到河源县下乡蹲点，正好到了他的乡里。他就把苟省长安排到了自己的情人家里，让情人小阳精心伺候省长。为了拉好关系，他跟在苟副省长屁股后头寸步不离，只有到了晚上他才开车回家，把苟省长托付给小阳，再三安顿小阳要把苟省长伺候得当。虽然苟省长只在小阳家里住了不到两个月，但是小阳与苟副省长的关系已经到了不能言说的地步。他当然心里明镜似的，也时不时地和小情人打听细节。小阳当然不敢把实情告诉他，但是她也得替自己的把子办事，因此就向苟副省长提了关于马一飞提拔的事。后来事实证明，小阳确实替他办了很大一件事，那就是和苟副省长搭起了桥梁。苟副省长回到省城之后不久，他马一飞就从乡书记提升为副县长，一年后又升任为县长，不久就出任县委书记、副市长，然后就到了省文联任党组书记。他这样一路走来完全得益于苟谈。然而如今的苟谈已经不比往日，据说中纪委已经开始调查苟谈省长的问题，所以马一飞他好长时间也不敢去找苟谈，担心一旦苟谈出事的话他也没有好结果。如今调来省文联已经一个多月了，连个电话也不敢打，因为之前苟谈在电话中说过，没有重要事情不要随便联系。今天与秦勇谈话之后他就感觉不太对劲，假如苟谈不出问题，秦勇他也不敢轻易动他，也不可能因为文联那么点事把他找来批评一顿。他从秦勇的言辞之中就能够觉察到苟谈肯定有麻烦，否则他秦勇也不敢那么肆无忌惮地对他。想到此，他还是拿出手机给苟谈书记的司机挂了个电话。电话接通后他说，王师傅，我从河川市给苟书记带来点东西，我也不方便去他家里，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我让司机给你送过去。话筒中好半天才传来一句话，非常时期，不要打搅说罢就听‘嘎巴’一声，电话压了。
马一飞开始发慌，赶快又找最好的朋友了解情况，结果同样让他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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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青春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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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传部长和马一飞的谈话在继续。
秦勇说，村野是野草的得意门生，野草象对待儿子一般对待他。他怎么可能看得起崔莹莹那三万块钱？何况还没有落实，子虚乌有。村野当年写了那篇小说我也看过，本来是虚构的人物和情节，而你非要往自己头上按。他是老县委书记把他当人才安排到县文联的，后来被河头市文联看中并且借调了过去，真正办理调动的时候被你卡住了。不错，野草是个爱惜人才的作家，他看过村野的许多作品，认为这个作家可以成大器，于是就给我打电话。我虽然和他是要好的同学关系，但是也得考虑实际情况，所以我打发市文联主席到河源县了解村野的情况。文联主席回来就向我伸大拇指，他说当地人都夸村野人不错，将来是位好作家。我又让秘书到市文联调查村野的表现，秘书回来仍然一味说好。于是我才打电话给你，让你放村野到市文联工作。你也同意了，所以村野调到了市文联工作。现在村野在作家协会任副秘书长，工作很努力，业绩也突出，是北疆省作家群中最有潜力的年轻作家，虽然说这次带团到欧洲考察出事了，但也不是他主观上愿意看到的事情。既然你的前任党组书记已经作出了处理意见，为什么你仍然抓住不让？难道还是当年那件事做怪？你想报复村野吗？
马一飞说，秦部长，我没有报复他的意思，确实是因为崔莹莹的出逃给文联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影响，所以我才让他做检讨。
秦勇说，好了，这件事我不说了，希望你能够正确处理领导与下属的关系。刚才我已经说过了，你来了这一个多月的工作引起了干部职工的反感。也许正如你说的那样，文联的人事改革可能触及到一些人的个人利益，跟你唱反调也在情理之中。所以我也不想过重批评你，希望你把文联的人事改革顺利进行，且做到合情合理。
马一飞说，我采用竞争上岗的办法，就是说处级以下每个岗位都要竞争上岗，比如各协会只留一个主席值班，配备一位秘书长进行工作。大的协会可以配备正副秘书长，象作家协会这样的大协会可以另外配备一位秘书，其他人员都可以精减。机关单位按照国家要求配备人员，并且和备协会同样竞争上岗。《北疆文学》编辑部应该有一正两副的编制，一位主编和两位副主编形成领导班子。这三个职位全文联处级以上的干部都有权利去竞争，通过本人的演讲和单位工作人员的评审，最后谁票多谁当选主编。副主编也是如此筛选，这样既公平又合理。其它部门也是这么进行，现在已经把文件已经发了下去，年底之前务必完成这项改革工作。
秦勇说，年底要召开全省作代会和文代会，文联务必在文代会之前完成这项工作，免得影响换届选举。
马一飞说，部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秦勇说，今天就谈到这儿，我可能随时会找你，你有什么想法也可随时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