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重新做人

柳絮改口说，水作家，我们明天开始要在北疆省电视台做节目，栏目是“作家访谈”，全台长要从咱们作家考察团开始，邀请作家畅所欲言讲讲考察团的收获，所以我也让你和我们俩做这个节目，应该很有教育意义。

水华睁大眼睛问，这能行吗？我是个戴罪之人，老婆崔莹莹已经滞留国外，我怎么还有资格上电视台去招摇撞骗？

柳絮说，就是让你做个反面教材，既可以把崔莹莹滞留欧洲的事情讲清楚，也可以把你自己的问题洗涮干净，将来文联党组肯定要从轻处罚，你说对不对？

村野说，柳总这个想法很好。水作家，这是一个让你洗清自己重新做人的一个较好机会，只要你诚恳地向广大观众说清楚崔莹莹滞留欧洲的全部经过，也认真承认自己的错误，那么将来文联党组肯定要给你一个正确的评价和合理的处理结果。

水华疑惑地问，一个戴罪之人，电视台全台长能同意我出现在镜头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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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再回头说说水华。

水华从欧洲回来之后象彻底变了一个人似的，不但主动找原党组书记左云上交了不义之财，而且也承认错误，将自己打算和崔莹莹一起滞留欧洲的企图全部做了交代，并且请求单位给予处分。他的这一做法是明智的，否则他可能要有麻烦，第一，他妻子崔莹莹已经滞留欧洲，作为丈夫他肯定要做些解释，无论对单位还是对宣传部都得有所交代，第二，他和杜保贪污作家企业家联谊会的公款肯定要被查出来，一但查出来他就得去坐牢，与其说被查出来再去坐牢，还不如主动交代，主动交代说不定还可以免于起诉，甚至于还能保住公职。妻子崔莹莹出逃的情况他已经向文联交代清楚了，崔莹莹单位向他了解情况时，他也如实说清楚了，公安局接到肖明玉的报警后曾经找他了解过情况，他也如实报告。总之他想痛改前非重新做人，不想一条道跑到黑。

水华主动找到村野，并且要村野约柳絮过来一起吃顿饭，饭桌上他把自己和崔莹莹密谋滞留欧洲的详细情况告诉了他们，并且请求原谅，同时也希望柳絮和村野帮助他改正错误。

柳絮说，怎么不同意，只要你是抱着做检讨的身份和口气，全台长那里我去说，他肯定会同意，你放心。

水华说，既然如此，我肯定要真心实意地向全省观众坦白我的错误，也揭露崔莹莹出逃的卑鄙行为，也可以替你们两个减轻一些责任。

柳絮说，我们担点责任是应该的，关键是要给作家协会一个说法。

村野说，水作家，这个节目你要是做好了，你的问题也就好处理了，作家协会也不会一棒子打死人，你说对不对？

柳絮说，既然你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那么我想组织上也会从轻处理的。新书记到任了，你应该主动找他汇报你的事情。

村野也说，絮姐说得对，我们可以理解和谅解你，现在的主要环节是看文联党组怎么处理你的事情，对吧？

水华说，马书记刚刚上任，几位领导还在商量事情，我也不好打扰，所以才先找你们二位谈谈，反正我承认过去对不起你们，特别是柳总，我到红心楼也做了些丢人现眼的事情，也勾结杜保同流合污对付过你。请柳总原谅，以后不会了，我一定要真心与你们交朋友，希望得到你们的谅解。

柳絮实发奇想地说，秘书长……

水华说，不要再叫我秘书长，我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