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密谋出逃的水华夫妇

水华说，不知道，你一直当秘密不告诉我，我怎么能知道？

他是奇瑞。

奇瑞？

对他是奇峰的叔叔，也叫爹爹。曹颖此次大概要去找奇峰，所以我不敢轻易流露此事。

你怎么又和他有了瓜葛？

水华说，村野和柳絮把护照看得那么紧，咱们如何才能走脱。再说你那位法国朋友到底能不能联系上？你得问问他。水华对妻子出逃的想法好象没有抱多大希望。

崔莹莹悄悄说，我并没有和他说咱们准备出逃的事，只是要求他想办法给咱们找个干活的地方。

水华说，拿不着护照一切等于零。即使真的拿到护照且逃离考察团咱们又到哪里安身？你不告诉人家奇总实情的话，到时候人家也没法帮忙。

崔莹莹说，今天晚上我给他打电话，征求他的意见。对了，那个叫冷雨的不是和你关系挺好吗？她怎么不找你，而是去追着去讨好柳絮。

水华说，世态炎凉，柳絮如今是百万富翁，还是位名作家，人家的知名度当然比我高，那些刚出道的女孩向她靠近也是可以理解的。

没办法，为了出去能够找个靠山，我只得找他。

崔莹莹说的奇瑞和肖明玉是同学，改革开放之初就到了法国，并且已经入了法国藉。前几年经常回国，一旦回来就到肖明玉那儿逗留几天。肖明玉和奇瑞两人关系特好，所以经常带着崔莹莹和奇瑞一起吃饭，或者打高尔夫球什么的。奇瑞是个独身主义者，去了法国也一直没有结婚，但是遇到漂亮的女孩子他也没有忘记自己还是个男人。所以他在肖明玉这儿就看上了风姿绰约的崔莹莹，但是却不明讲，只是包含在言语之中。聪明过人的肖明玉就想办法给老同学和崔莹莹提供机会，一次喝醉后他故意把崔莹莹丢给奇瑞。鬼使神差之中，崔莹莹就成了两个老板的情人。此次决定出国前，她悄悄给奇瑞打了电话，说她要跟随作家考察团到欧洲，在法国停留时她要找他，和他聊一聊。奇瑞当然想见她，毕竟是情人关系。

水华说，你对他讲清楚了？我们要滞留欧洲？

崔莹莹说，还没有那么说，害怕他与肖老板联系时泄露出去。但是我已经安顿好了他，不准他告诉肖老板，说我来到欧洲要见过他。

水华说，他答应了？

你可是女人堆里的人物，怎么这次出来好象丢了女人缘似的，好些女孩主动去找村野，却没有人来找你。你不感到失落吗？

水华悲哀地一笑，然后说，那是因为你跟在我身旁，别的女孩子自然要离我远点，害怕你吃醋，给他们颜色看。

崔莹莹说，我看未必，可能因为你已经辞去了作家协会的秘书长，此次出国的副秘书长也是人家野草给了点面子才任命的，所以作家们心中都有杆秤，离你远点也就很自然了。

水华说，不要说那些没用的，赶快与你那个情人联系，看他到底能不能帮忙？

崔莹莹说，你真的不知道我要找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