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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案录:民国那些奇案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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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陈炯明叛变,汪精卫随孙中山到了上海,再奉派往东北与张作霖接洽。行色匆匆,仍然怀念方君瑛,日形憔悴,往往触景伤情。对于陈璧君,除了偶尔回家探望儿女外,根本不予理会。陈璧君为了让汪精卫回心转意,除了十分善视曾醒姐弟及方君璧外,尽量找机会接近孙中山。1923年,孙中山回粤,次年筹办黄埔军校,陈璧君乘机筹献一笔巨款,补助建校之用。在孙中山先生的赞许、劝解之下,汪精卫才和陈璧君和好如初。然而,因方君瑛之死造成的二人之间心灵上的裂痕却无法愈合了。

汪精卫因想念方君瑛,之后经人介绍认识了模样酷肖方君瑛的女子——施旦。

陈璧君从庐山归来后,发现有个酷似方君瑛的美女施旦接近汪精卫,于是与汪寸步不离。汪又不好发作,只有徒然生闷气。1935年汪精卫在国民党中央党部被人行刺受伤,不得不辞去行政院长职务出国医治,医生说他只有10年寿命。翌年底回国,心情很坏,常对陈璧君怨言相向。之后,施旦在汪宅成为重要的人。陈璧君在家,她也落落大方地来往,尽量承顺陈的颜色,陈因她是有夫之妇,他的丈夫又是汪的亲信,也以为她有巴结自己的意思,尚未想到她和汪精卫之间已有相爱的成份,所以对她尚好,一切相安无事,甚至陈璧君还托她在自己不在时多照顾汪精卫的生活。于是,施旦做了汪精卫的情妇。

抗战爆发以后,日本对汪精卫开始诱降。10月,武汉、广州失守,汪精卫认为抗战必亡,力主与日本谋和,他的主张未被蒋介石接受。在日本人的暗中策划下,汪精卫下决心离开重庆,于同年12月21日抵达河内。次日,日本政府发表“近卫三原则”,提出建立“东亚新秩序”的口号。汪精卫乃于12月28日发表他响应“近卫三原则”的“艳电”。1940年底,汪精卫又以卖国的《中日关系基本条约》为基石,登上了“国民政府主席”的宝座,从而堕落为彻头彻尾的大汉奸、大卖国贼。充当为千人指、万人骂的汉奸,日子是不好过的。汪精卫心情沉重,脾气暴躁,更需要寻求柔情的慰藉,于是又常常想起因抗战而阔别已久的施旦,并派人打听她的下落,才知道她已在香港和她丈夫离婚了。

不久,陈璧君为她的弟弟陈耀祖争取到汪伪政权的广东省长,她自己也以政治指导员的名义到广州去,做了陈耀祖的太上皇。

1913年新年过后,国内政局又起波澜,革命党人为反对袁世凯而发动的二次革命不幸失败。当初将临时大总统礼让袁世凯,本是汪精卫的意见,大家对他很不谅解,甚至有人说他受到袁世凯的5万元贿赂,他当然是愤愤不平。此时,陈璧君已生下婴儿,汪精卫声言不再过问革命之事了。

半年之后,辛亥革命后,方君瑛去法国留学。汪精卫大喜过望,忙着赶到里昂去接船。当他见到方君瑛时,两年的岁月,方君瑛已经出落成一个仪态万方的大美人了。那一种温柔婉淑的风情,与陈璧君的豪爽骄悍,恰成强烈对比。方君瑛见陈璧君一人又要学习,又要带孩子,忙不过来,便来帮助她照看孩子。这期间,方君瑛与汪精卫的关系有了发展。

1915年,因反对袁世凯称帝,汪精卫夫妇受国内函促,一度回国。

回国以后,汪精卫再去访晤方君瑛,夜深不去。曾醒困倦先寝,他和方君瑛兴致正浓,索性移坐屋前花棚之下,情话绵绵起来。汪精卫到了情不自禁时,向她透露他和陈璧君的婚姻,没有爱情,成为一种桎梏,使他的精神受到伤害,也耽误了她的青春。

自此以后,方君瑛似乎不能自持地和汪精卫成双成对的到处游玩,不拘形迹,无形中引起人言啧啧,也难避陈璧君预先布置监视他们的耳目。于是,当陈璧君从美国返回后,一场风暴终于降临了。

之后,施旦在汪精卫的身边,身兼三任:汪精卫的情人、秘书和管家。

陈璧君获知后,跑到汪精卫办公室又哭又骂。汪精卫一反常态,大发脾气:“当年你逼死方君瑛,现在又想逼死施小姐,你如再闹,我就与你离婚!”听说汪精卫要同自己离婚,陈璧君有些害怕,不敢再闹下去了。施旦也不是个简单人物,听说陈璧君在汪精卫的办公室里大闹,便主动来见陈璧君,对她说:“陈大姐不必发怒。其实汪先生并非真正爱我,他是把我当成方小姐来爱。我与汪先生为肉欲谈不到,为财物也非我所欲。我无非仰慕汪先生,爱惜汪先生,并无利益可图,但对你却有好处。起码我和汪先生相处时,能够使他浮躁的心情得到安定,使他自觉生气勃勃。你如因此和他翻脸,对你未必有利。”施小姐不紧不慢的一番话,竟使自恃精明能干,从不饶人的陈璧君无言可答。陈璧君自觉红颜已老,必须正视现实,她最后只好答应施旦留下来。

期间,有一天,汪精卫穿上便服,上街散心解闷。他看见路旁有一个测字摊,写着“字有三解,可知一生”八个大字,他就随手抽一个“哥”字,请测字先生给他占算。测字先生说:“哥者,两‘可’相连,第一解:可父可师;第二解:可敬可佩。”汪精卫听后觉得自己地位显赫,确实“可父可师”,又想起少年时曾有行刺清摄政王的壮举,也的确可敬可佩,认为测字先生确实有水平。于是便急不可耐地向测字者追问“哥”字的第三解,测字先生只说事涉天机,拒绝透露,汪精卫也不便暴露自己的身份,便怏怏而去。

第二天,汪精卫再次到测字摊前,已不见测字者的踪影,只见地上用白粉写着八个字:“哥字三解,可杀可剐。”汪精卫如当头挨了巨棒,脑袋快要炸开,然后匆匆离去了。

后来,病情剧变,不但发高烧,而且旧创痛得几乎不能行动。施旦不但要护理他,还要陪伴他批阅公文。

一次,陈璧君有事提前回家,看到汪精卫与方君瑛两人在家,十分亲密的样子,陈璧君当即就吵了起来。首先责问汪精卫怎样处置她?生下的儿女怎么办?接着要和他见孙中山先生,请先生主持公道。

随后跑到学校对付方君瑛,冷嘲热讽地说:“我远赴重洋,为学校筹款,你却和四哥出双出对地谈情说爱,辛苦你啦!”然后她大骂方君瑛是个婊子,在许多朋友中羞辱她。

方君瑛醒忙作解释:大家如同一家人,向来不分彼此的,两人在一起谈天游玩,谈不上谈情说爱,请她不要误会。

陈璧君不听,反而恶言相向:“此事与你无关,因为他们出游,你不在场。”

当夜,方君瑛思前想后,愁肠百转。因为此事已被陈璧君闹开,别人不明真相,自己百口莫辩。为了顾全汪精卫已有子女的家庭,也为了自己的清白与尊严,她觉得只有以死明志了。方君瑛写下三封遗书,然后悬梁自尽。方君瑛的死,使得汪精卫痛惜万分,他亲笔写了挽联,挂在方的灵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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