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畜生饿鬼（4）

鬼母绝艳，面有三目，头顶骷髅，项戴白骨，服饰华丽，倚在宝座上，一眼瞧见天鹅，就发怒道：“你们三个，闯我国境，不知死活？”

天鹅看见夜鹰和蝴蝶都被捉住，关在笼中。罗刹公主惊讶蝴蝶的美丽，就问，“为何我在岛内未曾见过此鸟，它好美啊！”

“什么鸟？三个都是人，以为变化了形相，进我罗刹国内，我就不认识了吗？”鬼母觑额中第三眼，法光逼摄，令天鹅等，都化为人形，令罗刹用绳索绑缚，又说：“岛内不准蝴蝶生存，它们若修行成精类，就会变化为美貌女子，和罗刹女争艳，所以我素来不喜蝴蝶，将它们不是杀死就是驱逐境外……”

飞了很久，直至来到海外。海上虚风飘飘，烟霄弥漫，雾气缭绕，波浪阔大，潮涌无边无尽。夜鹰和天鹅飞到一个林木葱郁，多树少人烟的岛国，歇在树丛间。

一些身体狭长古怪、不过寸许高的树鬼，在树间爬上爬下，舔着树缝中的蜜。夜鹰到处去觅食，天鹅就问树鬼，“这儿是哪里？”

“这里是罗刹国，你们从外境来此不知道吧……”树鬼回答。

“罗刹国？国内男男女女，岂不全是罗刹？”

“自然，国王是罗刹鬼母，来这里的外境生灵，都逃不脱罗刹鬼母的法眼……她是这个岛国的守护女神，众罗刹都听从她的……”

夜鹰一去不复返，天鹅十分紧张，向一个树鬼问询：“夜鹰是不是被罗刹鬼母抓去了，她初到贵境，不知罗刹凶恶，难免鲁莽，鬼母又能知道我们闯入……”

“我发动众树鬼去打听吧……”树鬼倒颇为善良。

不久之后，树鬼就来告诉天鹅，“夜鹰果然被鬼母捉去，关起来，必死无疑。”天鹅忧心忡忡，“那我也会被捉住，难道我就在这里等死，或者独自逃走，她救了我，我也要救她！”

“我倒有个主意，鬼母有一女儿，喜爱飞鸟，我让树鬼们告诉罗刹公主，说有天鹅在此，公主一定喜之不胜，让使者带你回宫中，你去见公主，看能不能救你的夫人。”

天鹅应允，不久罗刹国公主果然命使者到这里来，将天鹅带入鬼母府邸。公主见到羽毛洁净，身姿优雅的白天鹅十分喜欢，抱在怀中抚摸，不料鬼母来催公主，要见外境的生灵。公主只得又抱着天鹅，去见罗刹鬼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