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阎王审判（2）

女怨在她体内回答，“是厌恨！天下女人对夺她们丈夫的女人，都十分厌恨，怒气难消，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诅咒她永生永世不得好报！”自去枉死城，怨气较从前尤为强烈。

精灵鼠抖颤：“就是这声音，我仍记得，女怨的声音……”

“下跪修道者，性喜佛经，应修心静心，怎会被邪淫缠身？”阎王喝道。

湘竹才缓缓抬起头，神思迷惘：“最初发心是为了积善，所以，常对她说佛法，度化她，也是自己在积功德……因果缠缚，一言难以说清！”

这时，鬼卒将本在红尘的姻缘鼠和精灵鼠召引而来，回禀阎王。

阎王对它们喝道：“一对精灵，可知怨咒之事？”

姻缘鼠和精灵鼠抖抖索索跪伏，看见小蝶等，点头不敢说话，面色赤红。

“姻缘鼠，汝为月老职司，为何私引精灵鼠去神明之界，以致造业，神像显灵？”

“我实不知……为何要这么做，带他到我平日常出入之处……”姻缘鼠迷惑于因果。

“因为她带我去看醋坛子……”精灵鼠战兢兢答道。

“醋坛子引发怨咒！”阎王点头，问小蝶，“人妖有隔，缘何堕入邪淫之中？”

“因有情缘，所以贪爱。昔日摩登伽爱阿难，说爱阿难的眼，爱阿难的鼻，爱阿难的嘴，爱阿难的耳，爱阿难的声音，爱阿难走路的样子，乃至阿难身上的一切气息，是为我的心声，因此缠缚在情缘之中！”

阎王又问采莲，“缘何发下怨咒？”

“民女并不记得有什么怨咒，也许只是心里一时生气，但自己并没有当真！”采莲回答，她像做梦一样来此，心想既然在梦中，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