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刻薄老师

殷青山脸上顿现复杂表情，直觉得这家伙是如此恐怖，笑容跟凶鳄差别不大，以至于他都忽略了他的言语。

彷徨不安的老医师一双老眼紧紧盯着这个奇怪病人，在床边不停踱着步子，他有些怀疑这个少年可怕正陷于恐怖的深度沉眠中。虽然一睡不醒的概率奇低，不过这年头奇诡雷人之事层出不穷，还有什么事能说的定呢。

“还好，这家伙终于睁开眼睛了。”

老医师喃喃自语，脸上的皱纹也舒展不少，随即眼皮一跳，心下一惊！

这是多么阴暗的眸子啊！他还来不及和身边两个美丽护士调侃两句，就被殷青山初睁开的双瞳给惊到了。

“好了。”片刻之后，她咳嗽一声，继续道：“在过一段时间就要高考选拔了，你们都要打起精神来。”

何文静突然叫道：“不好了，青山他晕过去了！”

殷青山此时很羞愤，很忧伤，他甚至感觉他愧对了美丽导师的期待，辜负了‘疼他爱他虐他’的农雨菲老师，他的人生很痛苦，他甚至发觉，在依稀的过往只有美丽的农老师才是他的究极启蒙老师，别说、鲁迅、普希金什么的在她面前也要逊毙！他现在的成绩好差，校花什么的，他感觉不会再爱了！最后他感觉虚空一暗头部一沉，终于在四面楚歌的羞耻中成功晕了过去，他终于可以暂时忘却所有人的嘲笑。

记得一位大哲学家维特根斯坦曾经说过：对于不可言说之物必须保持敬畏。神秘主义者应该对这句话最是感同身受，以至于殷青山这厮对于此刻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讳莫如深。

他的心中有一句话反复对他的灵魂狂吼：大佬，有一只深时空恶兽已经附身到你的身上了！

初睁时的邪恶，随之而来的阴暗，再到最终的平淡。这让身边几个医师和护士恍然不知道是否是看走眼。

老医师询问殷青山几句确认无事之后就出去了，最后那个带着蓝色一次性口罩的小护士，对着他眨了眨眼：“呵呵，好奇怪的病人啊。”

他脸上的表情也是复杂难言，一会儿失笑，一会儿恐惧，一瞬间忧伤，一瞬间兴奋。他的表情是如此的丰富，转换频率如此之快，以至于诊疗室的老年医师笃定，这家伙的各项心里生理数据已经脱离了正常人类的范畴了。

尽管殷青山还是如此迷惘，以至于他脑髓神经元表皮细胞也遍布着荒诞，但是诚如智者所说，在他被袭击昏迷瞬间，命运的齿轮已然发生不可逆转地转动！

那么袭击者是谁？这点从殷青山接受宿主各种信息时，表现出那种白日见鬼的表情就知道。事实上，此时的殷青山，他的髓海中就盘踞着一只恐怖巨兽，他感觉北欧神话抑或是蛮荒中的一切生物，都不敢摄其锋芒。他是如此可怕，以至于清净的识海中莫名生出各种无名瘴气黑雾，自行缭绕于他的周身，黑雾外惊鸿一瞥，看到的冰山一角就是泛着黑光，冰冷如死神镰刀的獠牙利爪，还有偶尔煽动的巨大恶尾，上面遍布锋锐的倒刺荆棘。

“桀桀……这几个乳臭未干的家伙还想除魔卫道，如果不是为了……我是不会进行这等危险的时空旅行的。”

这个噩梦一般的家伙一顿满带不屑的张狂大笑之后，神情一转，黑雾中传出声音：“小子，老夫废话不多说，现在我们是不分你我的命运共同体了，这倒是万中无一的事情，得到了我的能力之后别玩的太嗨，hold住就行，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