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她失态了

“那不过只是噩梦罢了！”容陌伸手，轻柔抚着她身后青丝，手下，一阵柔软，他的心，似都柔了下来，“那只是梦！”

“若是梦的话……也太过真实……”莫阿九抬头，双眸中似有亮光闪烁，“阿陌，我梦见……梦见那些过往，我站在城墙之上，我跳了下去，可是……没有人接我，没有人救我，我梦见……我摔的血肉模糊，竟连全尸都无……”

“阿九，那只是梦……只是梦……”容陌手指微颤，伸手，猛地将女子拥入怀中，动作那般小心，似是……在保护着一件价值连城的珍宝一般。

只是梦……

莫阿九静静靠在容陌的怀中，听着他胸口阵阵心跳之声。

在烈风簌簌的城墙之上，她笑着……向后倒去……

可是这一次，没有救她的人，她看见自己摔的血肉模糊，甚至感受到了撕心裂肺之痛……她还看见……不远处，容陌与温青青相依偎的画面……

“……阿九，阿九……”耳畔，却猛地传来男子细腻的呼唤。

容陌望着身侧女子，她的额际早已阵阵冷汗冒出，不断张嘴，似是溺水之人想要呼吸一般，却连只言片语都说不出，唯有眼角泪水不断落下……

“阿九，是我，阿陌，阿九……”容陌唤着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阿九，你只是做噩梦而已……”

是啊，那只是梦罢了，而今，她还活着，那日的城墙之景，不过已成过往罢了，而今的她，依旧完好，依旧……是个完完整整的莫阿九。

“阿陌……”许久，她静静唤着男子的名字。

“嗯。”容陌轻应着，声音那般温柔。

“你可还记得……你登上皇位前夕，发生之事吗？”她轻轻道着，声音都添了几分柔和。

容陌本抱着她的手一颤，声音中尽是懊悔；“阿九……莫再说了，以往……是我混账，竟那般……”

“啊--”莫阿九猛地尖叫一声，睁开双眸，死死盯紧了头顶帷幔，夜色之间，只看得朦朦胧胧的帷幔徐徐颤动。

“阿九，你做噩梦了……”身侧，男子之声温和而添了几丝忧虑。

莫阿九睫毛轻颤，好久方才转眸，一眼，便望进容陌尽是关切的双眸之内。

“我做噩梦了……阿陌，”莫阿九低声呢喃着，“阿陌，那是噩梦而已……”

容陌轻怔，其实他早已察觉，这个女子，唯有极度脆弱之际才会唤他“阿陌”，许是……在她心底，阿陌能给她带来些许心安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