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下落

瓦勒莉魂火跳动着，道：“拉斐尔，你似乎变了。”

拉斐尔低沉着道：“亲爱的，我没一点没变，只是更了解自己了，从此我只管自我的意愿！我有爱，有恨，有喜好，有厌恶，有欲，有克制，有放弃，有执着，比如你。”

扔了一件裙装给姬丽儿，他继续说道：“就如现在，我不想杀姬丽儿，仅仅是男人对女人的本能感觉。”

姬丽儿尽管心中愤怒，可是忍不住叫道：“什么本能感觉？不杀我，难道我会感谢你不成，我一定要杀了你这个王八蛋。”

拉斐尔微微一笑，道：“男人对女人本能的感觉，当然是想上床，而不是想动刀子！”接着他脸又一板，道：“总之，我完全理解了自己的举动。现在，我想要做，又必须要做的事情，是打破未知的禁锢，包括粉碎所有试图阻拦我的人。”

姬丽儿眼中都是仇恨，却死命掩饰着，颤抖着道：“大陆各地总有不少厉害的人物不喜欢权势，而这个修道院中的苦修者能算得上，不会比你们的实力差多少。”

拉斐尔对着隔壁叫道：“应该不会有错了。”

“啊！”隔壁又是一声惨叫响起，是布伦的声音。

姬丽儿哆嗦着，完全忍不住了，雪白的身体猛地扑向拉斐尔，哭喊道：“我跟你拼了！”

拉斐尔道：“老子给你最后的选择机会了，老子还没碰你，是你们自己找死！”

瓦勒莉和姬丽儿震惊地听着这番直白的言论，把所有的伪装都统统剥去了，拉斐尔整个人似乎都清晰了起来，与周围的空间格格不入，却又不是被排斥，只是清晰的存在，无比的清晰。

姬丽儿尖叫道：“道德是世俗的基础，脱离道德，只会让世界混乱！”

拉斐尔不屑地道：“道德是世俗的基础？错了！法律才是，事实上，世俗只靠法律在维系，只有法律不够严厉公正的时候，世俗才会乱！当然，道德确实有用，不过，这只是用来控制人们的思想，瞧瞧吧，圣人从来不是强者，从来只是牺牲者，几乎个个死得都很难看。”

瓦勒莉在波动中出现了，道：“拉斐尔，你的情绪有点问题。”

拉斐尔冷静下来，道：“我很正常，这些愚蠢的佣兵，为了利益而死，同样正常。”

姬丽儿目光中的仇恨再也没有丝毫掩饰，死死地盯着拉斐尔。

瓦勒莉惊奇地道：“你的怜悯之心呢？”

拉斐尔叹了口气，道：“我终于发觉，任何事情，都是外界强加于我的，包括怜悯！世上的一切都在弱肉强食，却偏偏人类觉得高人一等，有了所谓的怜悯，事实上，人和其它生物一样，甚至做得事情更卑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