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甜美 第70节

司机打了转向灯，或许看出她情绪不佳，心有不忍，又或许发现尾随她的是辆豪车，猜测她身份不简单，所以热情地问她要不要听音乐。

她说随便。

司机又问她是不是中国人。

她说是。

然后一张中国CD响起来：“每条大街小巷，每个人的嘴里，见面第一句话，就是恭喜恭喜，恭喜恭喜恭喜你呀，恭喜恭喜恭喜你——”

程浪昨晚根本是不管她死活地在亲她！

本来还以为是自己魅力太大，现在一想，她到底是他女朋友，还是他的药？

手机传来震动，显示狗男人来电。

徐翘烦躁地摁了关机，跟司机说：“先沿着主路往前开吧！”

伦敦冬季多雨。的士开出去小半个钟头后，头顶乌云遮天蔽日地聚拢起来，正当中午，天空却阴沉得像即将入夜。

徐翘的眼泪啪嗒啪嗒地落了下来。

她都这样了，还恭喜恭喜呢？

司机透过后视镜发现情况不妙，解释道：“中国新年快到了，听说这是庆祝新年的歌……女士，如果你不喜欢这个，那么我为你换一首歌？”

徐翘揩着眼泪道：“我都这么不高兴了，你的音响凭什么那么高兴？”

沁凉的雨丝很快飘落下来。

徐翘呆坐在后座，看着这雨从一丝一丝顺风而落，到渐成豆大的雨珠，噼里啪啦地打在车窗上。

雨刷器越刮越快，司机行车速度却随之变慢，过了会儿，向后座发问：“女士，再往前就没有路了，接下来朝哪里行驶？”

她瞟一眼外面糟糕的雨势，还没拿定主意，又听司机说：“从十分钟前开始，后面就有一辆车跟着你，女士。”

“随它去，”徐翘不回头也知道是谁，闷闷地道，“前面右拐继续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