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4 罕见

“都先去外头守着吧。”见她迟迟不语，宋成明肃容吩咐房中的下人。

丫鬟婆子们便都退了出去。

“前两日傅大夫来替我姨母诊看过，私下与我说，姨母今次非是患病，而更像是中毒。”张眉寿开口讲道：“哑婆倘若是诊出了什么来，不妨明言。”

哑婆心领神会地点头。

宋成明父子则是面色大变。

她也想硬一硬，可这丫头稍有贴心之举，她这一颗心就软得一塌糊涂了。

罢了，想来这也不能怪她，谁叫她骨子里也是宋家人呢？

此时，原本坐在床边矮凳上替宋锦娘诊脉的哑婆，将手收了回来，站起了身。

“如何？”

宋聚连忙问。

竟是中了毒？！

“因尚不清楚是中的什么毒，傅大夫也只是大致猜测，故而这两日还未来得及告知舅舅。”张眉寿道：“哑婆说不得话，还需劳舅舅命人取纸笔来。”

宋聚也知晓轻重缓急，眼下只得压下心底惊诧困惑，点头后，转身去了外间着人取了笔墨。

哑婆有几分犹豫不决。

离京前姑娘对她有过交待，有病治病，有毒解毒——但若遇到了不该说的‘病情’，为免引起不可控的麻烦，也不必急着同宋家人说明一切。

但那是姑娘不在场的前提下，而眼下姑娘也来了。

她想看一眼张眉寿此时的神情，然屋内之人的注意力皆在她身上，她亦不敢表现的太过异样。

尤其是……她这几日隐约察觉到太太似乎对她起了疑心。